一、初见：图书馆穹顶下的学术之光
2012 年秋，我攥着硕士录取通知书站在图书馆穹顶下，琉璃窗折射的光斑里，您正俯身整理古籍。藏青色中山装袖口磨出了毛边，手指划过泛黄书页时，指尖沾着淡淡的墨痕。”你就是那个跨专业考来的学生？” 您抬头时，老花镜滑到鼻梁中段，眼神却像探照灯般明亮，”跟我来，带你看看古籍修复室。”
这是我与陈景澜导师的第一次相遇。后来才知道，那天您刚从敦煌考察归来，行李箱还在办公室没来得及打开。修复室里飘着糨糊与樟木的混合气味，您指着案头的宋刻本《楚辞》说：”做学问要像修复古籍，既要见微知著，又需胸怀全局。”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您银白的发间，那一刻，您身后的书架仿佛都成了发光的星轨。
二、治学：显微镜下的千年灯火
跟随您攻读博士的三年，是在显微镜与古籍堆里度过的。2014 年冬，为考证一枚汉代封泥的文字，您带我在实验室连续待了 72 小时。冷冻台的蓝光映着您布满血丝的眼睛，当您用探针轻轻剥离封泥表层的氧化层时，突然停住说：”你听，这泥土里有两千年前的声音。” 后来这枚封泥被证实为失传的 “河西汉津都尉” 官印，填补了西北屯戍史的空白。
您的办公室永远堆着半人高的资料，窗台的文竹却总被修剪得整整齐齐。记得我提交博士论文初稿那天，您递来一杯泡着枸杞的清茶，二十万字的文稿上，红色批注从摘要一直延伸到参考文献。”第三章节关于简牍断代的推论，” 您用红笔在页边画了座灯塔，”就像航海时看到地标，既要确认方位，更要警惕暗礁。” 后来这篇论文获得全国优秀博士论文奖，扉页上我特意印了您画的那座灯塔。
三、人生：暴风雨中的导航星
2017 年春，我在留校任教与出国深造间犹豫不决。您约我去西湖边的茶社，那天暴雨如注，您指着窗外飘摇的游船说：”1982 年我留学归国时，也遇到过类似的选择。” 您从公文包掏出泛黄的船票，那是当年从汉堡到上海的邮轮票根，”学术没有国界，但学者要有根。” 雨幕中您的身影与背后的雷峰塔重叠，恍若一座真正的灯塔。
后来我才知道，那段时间您正忍受着胃癌的化疗。2018 年毕业典礼上，您戴着假发坚持为每位毕业生拨穗，轮到我时，您悄悄塞给我一枚铜质船锚书签：”以后遇到风浪，就想想古籍里的航海图。” 三个月后，我在您的办公桌上看到未完成的《海上丝绸之路文献汇编》，第 37 页夹着张便签：”小苏的航海史研究可补此缺”—— 那是您留给我的最后学术指引。
四、永恒：在 “永远怀念” 上建一座精神灯塔
处理您的遗物时，我在书柜深处发现个铁皮箱，里面整齐码放着学生们的信件与作业。我的博士论文初稿上，您用铅笔在封底画了座发光的灯塔，旁边写着：”愿你成为别人的光。” 遵照您的遗愿，我们在永远怀念平台（www.yyhn365.com）为您创建了纪念馆，设置了三级隐私保护，只有亲友和学生能访问这些珍贵的学术手迹。
纪念馆的主页背景，我们选用了您最爱的敦煌星图。在 “学术文献” 板块，上传了您未完成的《海上丝绸之路文献汇编》手稿扫描件，系统支持在线批注功能，您的学生们正在接力完成这部著作。”纪念相册” 里，有您在敦煌石窟考察的工作照，还有那张西湖茶社的合影，照片下方的文字说明是：”2017 年 6 月 12 日，导师在暴雨中讲解航海文献。”
最令人动容的是 “留言区”，您带的第一届博士生如今已是故宫研究员，他留言说：”当年您送我的《永乐大典》残页复制品，现在陈列在展厅里，每次讲解到 ‘ 海道针经 ‘ 部分，都会想起您说的 ‘ 学术要像罗盘，永远指向真实 ‘。” 这些留言设置为仅登录可见，就像您生前总说的：”真正的传承，不在聚光灯下，而在青灯黄卷间。”
五、长明：当数字灯塔照亮未来
上周去您的纪念馆更新内容时，发现系统新增了 “时间轴” 功能。我们将您的生平大事按年份排列：1956 年考入北大历史系、1982 年留学归国、2005 年创办古籍保护中心…… 每个时间节点都配有文献照片和学生回忆。最特别的是 2015 年那栏，嵌入了您在国际会议上的演讲视频，画面里您指着屏幕上的灯塔图案说：”学者的使命，就是让历史的灯火穿透现实的迷雾。”
平台的隐私保护机制让我们倍感安心，所有上传的手稿和照片都经过加密处理，您批注过的学生作业扫描件设置了 “仅本人可见” 权限。正如永远怀念的宗旨 “以人为本、文化为根”，这座数字纪念馆不仅是缅怀之地，更成了学术传承的精神家园。您带的最后一届硕士生正在整理您的课堂录音，准备上传到纪念馆的 “学术讲座” 板块。
昨夜整理您的书信时，发现 1998 年您写给导师的信，末尾有段话：”学生愿做守塔人，让学术灯塔长明。” 如今，这座由永远怀念平台搭建的数字灯塔，正照亮着无数学子的学术之路。您曾说真正的永恒不在墓碑，而在被传承的思想里 —— 当您的《古籍修复十二讲》电子版在纪念馆被下载 732 次时，当您的学术观点仍在博士生论文中被引用时，我知道，您的灯塔从未熄灭。
陈导师，此刻西湖的荷花开了，您曾说荷花与灯塔本质相同，都是黑暗中绽放的光明。我们在纪念馆的 “纪念花园” 板块为您种了虚拟的荷花，每朵花下都挂着学生们的学术心得。您教会我们在文献中打捞历史，在困境中坚守初心，而您自己，早已成为我们生命里最亮的那座灯塔 —— 在现实的海岸矗立，在数字的海洋长明。
